2012
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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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除痛苦记忆:药物干预对抗原有精神创伤

发布时间:2012-09-05 11:00:30
擦除痛苦记忆  恐惧症、强迫症以及创伤后应激障碍等,可能与遗忘能力异常有关。这些精神障碍的受害者就像记忆的囚徒,逃脱不了特定环境与某种伤害的关联。科学家正在尝试各种行为和药物干预的方法,帮助患者弱化、擦除甚至改写困扰他们的痛苦记忆。  撰文 杰里·阿德勒(Jerry Adler) 翻译 应剑  逼仄的空间里,一个带透明塑料罩的转盘正在缓慢旋转,转盘上有一只老鼠。透过塑料罩,老鼠可以看到转 ...
擦除痛苦记忆:药物干预对抗原有精神创伤擦除痛苦记忆

  恐惧症、强迫症以及创伤后应激障碍等,可能与遗忘能力异常有关。这些精神障碍的受害者就像记忆的囚徒,逃脱不了特定环境与某种伤害的关联。科学家正在尝试各种行为和药物干预的方法,帮助患者弱化、擦除甚至改写困扰他们的痛苦记忆。

  撰文 杰里·阿德勒(Jerry Adler) 翻译 应剑

  逼仄的空间里,一个带透明塑料罩的转盘正在缓慢旋转,转盘上有一只老鼠。透过塑料罩,老鼠可以看到转盘所在房间墙壁上的标记,从而判断自己的位置。当转盘转至某个特定位置,突然电击老鼠足部——心理学术语称之为“负强化”(negative reinforcement),老鼠会立即转身,朝相反方向跑去,唯恐再次回到这个位置,直至筋疲力尽。

  问题是,如何才能让老鼠停下来?只是停止电击根本没用,因为老鼠绝对不想再进入那个危险区域。要想让老鼠停下来,必须通过外部干预,消除老鼠的恐惧心理,或者通过足够强的安全信号,重建老鼠对外界危险性的判断和响应。

  以上是老鼠的故事。接下来,让我们关注那些曾在战场上受伤、患上创伤后应激障碍(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PTSD)的人,他们会表现出一系列不太明确但又真实存在的症状。对于PTSD患者来说,特定的环境或刺激,比如开放的空间、人群、突然的巨响,都与某种伤痛相关联。因此,他们会尽量避开这些环境或刺激。他们就像转盘上的老鼠一样像个“瞎子”:某些场景出现时,即使是安全的,他们也无法使自己恢复平静。

  那么,我们该如何让他们平静下来呢?

  转盘上的老鼠和街头的老兵都是记忆的囚徒,巨大的伤痛在他们的脑海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类似的情况不但存在于哺乳动物中,在爬行动物甚至无脊椎动物中也有发现

  “格式化”记忆

  一些研究人员正致力于帮助患者——不仅仅是PTSD患者,摆脱那些困扰他们日常生活的痛苦记忆,而另一方面,另一些研究人员正在努力寻找痴呆患者记忆丢失的原因。目前,一种新兴的假说认为:恐惧症、强迫症,甚至成瘾、顽固性疼痛等多种症状,都属于学习与记忆异常,更确切地说,是遗忘能力异常。

  有的人永远忘不了蜘蛛掉进牛奶瓶的瞬间,也有人容易触景生情,这些都是记忆再现的表现。研究人员发现,记忆并不只是被动储存印象的过程,而是一个在细胞水平上持续进行、动态变化的过程,也是一个不断发展的心理过程,可以通过药物和认知疗法来操纵。对于战后老兵,以及人身伤害事件和意外事故中的受害者而言,这是个大好消息。当然,对于未来的历史学家以及负责个人伤害诉讼的律师而言,就未必是喜讯了。

  对于转盘上的老鼠,你可以设想各种方式来消除它的恐惧。你可以让它走到筋疲力尽,自己发现电击刺激已经消失,这种方式被心理学家称之为“消除法”(extinction)。你也可以尝试直接改造老鼠的大脑,尤其是形成和储存记忆的地方——海马区(hippocampus)。6年前,美国纽约州立大学南部医学中心的神经科学家托德· 萨克特(Todd Sacktor)在前同事安德烈· 芬顿(André Fenton)所做研究的基础上,做了一项实验:他首先让老鼠接受转盘训练,然后在其海马区中注射一种叫做ZIP的化合物,两小时后,让老鼠再次接受转盘训练。结果发现,老鼠的恐惧消失了。如果在患有PTSD的战后老兵身上,也能获得同样的效果,那离获得诺贝尔奖就不远了,而且很可能产生价值高达十亿美元的新药物。

  为了理解萨克特的遗忘实验,首先要理解记忆,弄清楚如何使形成记忆的学习过程彻底失效。专门研究记忆的神经科学家通常都是从研究长时程增强(long term potentiation, LTP)开始。多个同时放电或在短时间内相继放电的神经元,会形成一种同步关联,这样它们以后会倾向于一起放电,这就是LTP过程。比如,负责听到猛烈巨响的神经元与负责卧倒寻找庇护的神经元基本是关联的。

  LTP过程中一系列复杂的生化反应,与突触后神经元(postsynaptic cell)上谷氨酸受体的增加有关。神经信号通过两个神经元之间微小的突触间隙,到达突触后膜,突触后神经元接收信号并将其放大。萨克特认为,谷氨酸受体并不稳定,它们不断形成、消失,然后又重新形成。维持记忆须依赖活跃的生物化学过程,使足够多的谷氨酸受体保留在适当位置。

  使用能够全面阻断蛋白质合成的药物,会抑制动物的学习能力和记忆形成过程,因而,在过去较长时间内,人们认为参与记忆储存的物质是一种蛋白质。萨克特实验室锁定的研究目标是PKMzeta,这是一种不太引人注目的蛋白激酶(能使其他蛋白质磷酸化,使之活化)。萨克特说,正是PKMzeta负责记忆的维持,如果没有PKMzeta,LTP便无法完成,记忆也将会消失。有一种叫做ZIP的化合物,是PKMzeta的特异拮抗剂,也就是萨克特注射到老鼠海马区,使老鼠忘记转盘训练中形成的恐惧感的那种药物。通过阻断PKMzeta的作用,ZIP就能像格式化硬盘一样影响记忆。

  由于ZIP会对记忆产生整体性影响,缺乏选择性,因此短期内不太可能用于人体,作为特异性**记忆的药物。但是,如果可以通过化学修饰,阻止ZIP进入大脑,只在脊髓中发挥作用,那么有朝一日,ZIP就可能成为一种良药,用来清除慢性疼痛患者的超敏反应,因为这种超敏反应也是记忆的一种形式。为了忘记痛苦的往事,我们需要一种药,既有ZIP的活性,又有足够的特异性,能专门针对某一种记忆。

  一开始,人们认为这是无法解决的问题,因为美好记忆和负面记忆之间,似乎不存在可供ZIP利用的生物化学差异。虽然有一些研究致力于解决这一问题,但是,没有一种办法能真正有效地彻底清除那些负面记忆。不过,研究人员已经能够钝化一些与过往悲剧事件相关的痛苦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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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擦除痛苦记忆:药物干预对抗原有精神创伤

关键词:记忆,药物,创伤,精神,萨克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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